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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墨烯是不是好东西,这点大部分的人都是持肯定的态度,但说到石墨烯好不好用,那就可以看出研究者在这个领域的功力深浅。就我在各个领域开发的经验告诉我,即使匹配到相关机理的石墨烯材料,如果你在界面、分散及二次加工上栽了跟斗,任是再美好无瑕的石墨烯也救不回来了。不过,今天不去讨论这个问题,这里想来谈谈目前石墨烯科研成果与商业化为何渐行渐远?
原则上,科研成果或一个具有突破性的想法的商业化与其他任何事物的商业化并无二致。但在实践中,前者的商业化可能更为困难,因其需要做的,是将基础性研究变得切实可行。也就是说,你需要为一个产品找到一个市场,而不是为某一业已建立或十分明确的市场设计一款产品。反之,商业化不同于创办和经营一家公司,后者是一种多方协作,尽管存在差异,但商业化仍可以由多方协作实现。例如,一种极端的情况下,你可以将你研发的成果卖给大型公司生产,而你会得到这家公司支付的佣金。这里假设的情况,是由他人接手来执行商业化过程,这样有好有坏——你需要做的工作少了,但是相应的,你对于商业化过程的控制也减弱了。
商业化是一项被学者和商界广泛研究的课题,有些机构设有孵化器,以促进和帮助科学家将研究推向市场。因此,在这篇关乎科研成果商业化法则的文章中,我们不会过多涉及细节,而将重点分成两个段落, 部分放在处理科研到商业化所需要考虑的某些关键问题,第二部分才来谈谈解决之道。
法则一:科学与商业驱动机制不同
科学家对一项研究的评估,基于其是否为我们了解世界提供了独特贡献,商业则遵循另一套逻辑,而这套逻辑,大而化之,即是“赚钱”,不同的逻辑造就了巨大的文化差异。一方面,科学家不是为商业而培养的(甚至有些科学家认为商业化是对学术自由的破坏);另一方面,大部分的商业公司都不太擅长科研,除非它们设有专门的研究部门。当科学与商业产生碰撞,为确保在从研究到商业的道路上达成共识从而畅通无阻,信任的存在就显得必要。科学家需要“志同道合”的商界人士的站队,来为他们解释并提供指导。相反,商业公司必须能够确定研究型大学能够提供什么,以及自身如何从中获益。
法则二:商业化没有单一路径
近些年,科学突破的商业化逐渐正规化,至少在美国,通过科技园等形式,工业自身在物理上也更靠近大型高校,以共享人力资本。这些活动的背后,存在许多复杂的问题,如这些知识资产中藏有多少潜在价值,以及如何在不过分偏离前辈理想的情况下 地发展它们,同时产生价值。从实验室工作台到商业化有许多种方式:商业化与其它任何商业过程一样,大多数路径本质上是机械的,其中一些能够发挥作用,而另一些则不行,但不管怎样,实现商业化没有秘密途径。所以,如果有人在一开始就告诉你,某个项目肯定红火(或相反),不要相信他们。在弄清楚一个想法是否真的可行之前,有大量苦差事需要去做。
法则三:实际一些,把研究(R)和开发(D)分开看待
基础研究和这项研究的商业化发展之间有着很大的不同。一般来说,开发是由负责产品商业化的实体来完成的,同时,开发可以被看作是学术和商业之间的中间地带。开发可能是非常昂贵和耗时的,特别是由于前期成本很高,会给投资者带来巨大的财务风险。投资者必须考虑诸如大规模生产(实验室水平的倍增)、分销、物流、定价、实用性、营销、安全性、法律等等。很多时候,由于前面列举的这些问题的一个或几个得不到解决,科学突破的商业化不得不搁浅,有时甚至要等上数十年,直到解决方案出现。评估一个想法时,科学家也需要实际一些,他们通常没有“开发成本”的概念,且常认为基础研究涵盖了大部分价值,而事实很少如此。
法则四:市场可能在一开始就不存在
在传统的方式中,你要弄清楚你的工厂可以生产什么,然后再看看市场是否存在,但这种方式在现代商业中,已不足为训。基础的科学研究中,科学家们总是出于求知欲和好奇心展开调查,丝毫不考虑商业。除了药品和工程领域外,原始研究通常并不以解决任何商业的、市场相关的问题为目的,因而造成了科研突破与市场需求的隔离。有各种轶事可以说明市场的明显缺乏,如曾有一则关于SONY随身听的评论,说“谁需要移动的音乐?”这些例子通常被用来“证明”一个好主意无论如何都会成功,但在大多数情况下,事实并非如此。这样的例子投机地回避了如果没有现成的市场,则需要开发市场。而开发市场需要资金、广告、技巧和时间。所有这些都增加了开发成本。
法则五:在“想要”与“必需”之间做考量
有一条宝贵的营销公理,说的是产品应该总是解决“必需”,而不是“想要”。人们常常表达“想要”,但只购买“必需”。消费者想要一辆法拉利,但他们会去买一辆丰田,就是这个道理。学术科学家们很容易相信,他们的研究所诞生的产品能解决“必需”,而实际上只是“想要”(或换句话说,拥有这种产品很美好,但并非非拥有不可)。因此,一项科研突破的商业化需要弄清楚,顾客或企业会为什么买单,而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一般来说,为弄清楚这个问题,相当数量的时间和金钱需要花费在市场调研上。如果人们不愿意买单,则不管一个想法多么好,它也无法成功地商业化。
法则六:使之可以理解
不管最终产品是否针对技术买家,要为你的研发提供资金并将其投入市场的人是商业人士,而非科学家。在最早的阶段,你需要将你的研究浓缩为“电梯简报”——简单几句话让外行人理解你的研究,并给出一个明确的购买理由。如“一个能够装在手提箱中的迷你反应堆,能为适合该模型的家用汽车提供一整年的电量。”一个常见的问题是在于,研究与最终的实际产品的关系可能不清楚。解决这一问题的一种方法是进行关联,如“我们的突破对于…是一种明显改进”。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