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造充满生机活力的创新生态,要鼓励多样性,扩大协同性,增强包容性。昨天上午举行的浦江创新论坛全体大会上,一些嘉宾在演讲和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纷纷谈到一个城市或区域如何激发各类创新主体活力这个话题。
科研“国家队”也看重初创创业
法国国家科研中心是欧洲知名基础科研机构,现有约3.3万名员工、约个研究组。年,中心的论文发表量在全球科研机构中排名第二。早在年,法国国家科研中心就与中科院签署了合作协议。近年来,这两家科研机构有多个合作项目。在人才交流方面,法国国家科研中心向中国研究生敞开大门,欢迎他们赴法从事前沿科技研究。
作为基础科学“国家队”的 ,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主席安托万·佩蒂特在专访中,特别强调了创业企业对一个国家和城市创新经济的价值。在创新生态的“热带雨林”中,初创企业虽然个体弱小,却是一类非常有活力的创新主体。它们的成长、生灭,在整个生态系统中具有不可取代的地位。
谈到与企业合作的方式,佩蒂特说,不存在某种 的方式,要促进协同创新、科技成果转移转化,有一点是必须做到的,那就是科技界与产业界的互动。“这是一种双向交互,科研机构和企业都要持积极态度,比如组建联合实验室,这样才能促进创新生态的活力。”
科技成果转化应“确权在先”
高校、科研院所的科研人员,也是创新生态的重要主体。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王一鸣看来,我国科研人员总量虽居世界前列,但高端领*人才仍然比较缺乏,这与对科研人员的激励措施不到位有直接关系,抑制了部分人员的积极性。“我们要探索赋予科研人员科技成果所有权,产权激励是 的激励。”他认为,科技体制改革要考虑“产权有效激励”这一改革目标,应承认科研人员的脑力和知识投入与所在单位资金、设备的投入都是投入,科研人员应分享共同投入形成的科技成果产权。
此前,我国*府已提出,要探索赋予科研人员科技成果所有权和长期使用权。这一提法在国际上有先例可循——美国年颁布的《拜杜法案》、英国修订的《发明开发法》均有此类规定,对美英加快科技成果转化发挥了重要作用。瑞典则有教授特权制度,规定财*资助的高校科研取得的专利权归属发明人本人。
王一鸣表示,欧美的这种做法值得借鉴。探索赋予科研人员科技成果所有权的最重要途径,就是推进科技成果初始权益的分配改革,立项之前明确科研团队与单位在知识产权处置和成果分配上的比例,让科研项目与人员收益直接挂钩,从而更大激发这一创新主体的积极性。“这一机制的核心是分割确权在先,即先确认职务发明人的科技成果所有权,再进行研发和科技成果转化。这比确权在后有更大的激励作用。”从经济学角度看,确权在先有三个好处。一是产权明晰后,相关人员的工作动力更大;二是能减少预期不确定性,有利于长期投入;三是让科研人员有更大的动力投身成果转化。
先行确权,还有望解除高校等事业单位国有资产流失的担忧。王一鸣打了个比方:虽然我国《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法》规定,关于科技成果转化的奖励比例“不低于百分之五十”,但奖励好比是分粮食,而产权激励好比是分地。“分粮食好,还是分地好,我们的改革不早就证明了?!”
知识资产可以实现分享
“热带雨林”赖以生存的土壤是什么?如何厚植这种土壤?科技日报社副社长房汉庭引入“息壤”一词。息壤,在传说中是能自生长、不减耗的土壤。
他还进而引申出“息壤资本”的概念。他认为,一个经济体如能以“息壤资本”投入并开展创新创业活动,就能够开启自动生长机制,不耗损或少耗损,成为边际收益递增型的特殊资本。这类资本既不是普通资产,也不是金融资产,而是知识资产。“只有知识资产,可以低成本扩张,并成为可以实现分享的资产。”
中外专家的观点,有异曲同工之妙。在浦江创新论坛上,“内生增长”理论奠基人、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保罗·罗默认为,对创新、知识和人力资本的投资,日益成为经济增长的核心动力。在这样的投资下,千百年来边际收益递减的定律会被打破,形成边际收益递增的新定律,具有内生增长、永续发展的效益。
眼下,李*道研究所正在张江开建暗物质与中微子、实验室天体物理、拓扑超导量子计算三大实验平台。维尔切克所长昨天在论坛上表示,李*道研究所将致力于成为世界知名的重大原始创新策源地、全球向往的 科学精英集聚地、面向未来的中国青年才俊历练地。在他的视野中, 的知识资本,就是从 科学家到青年科学家的代际人才投入。(记者俞陶然彭德清徐瑞哲)